国际烟草业走过了不平凡的2023年。这一年，消费者对下一代产品的兴趣与日俱增，特别是在欧美国家；这一年，烟叶短缺形势有所好转，但烟农仍承受压力；这一年，俄乌之战一路跌宕起伏，但烟草巨头终于在纠结中决定了在俄业务走向问题……
NGP炙手可热 但监管与需求不可调和
2023年，下一代产品（NGP）依然炙手可热，受到消费者、制造商、烟草减害专家、监管机构和反烟草活动人士的不同关注。跨国烟草公司和小型制造商提供了众多选择，HTP在欧洲消费者中日益流行，欧盟委员会决定延长HTP的调味禁令，尽管这似乎与欧盟在2040年前创建“无烟一代”的目标有些矛盾，但这些均凸显了NGP的受欢迎程度。
尽管NGP越来越受欢迎，需求一直在增长，但禁令已成为一种全球性的趋势，许多国家仍然禁止此类产品，还有很多国家也在争相效仿，也有一些国家存在法律灰色地带，消费者在没有任何监管监督的情况下使用HTP产品。世界卫生组织（WHO）对NGP的立场与许多公共卫生机构和反烟草活动家一样，将HTP视为传统烟草产品。
在目前得到联合国承认的195个独立国家和自治领土中，16个完全禁止雾化烟，其中少数几个国家和自治领土甚至将个人持有雾化烟视为刑事犯罪；28个国家发布了部分禁令，禁止在一些区域进口、本地制造、销售、推广、营销、广告或分销雾化烟；19个国家颁布了全面的公共雾化烟禁令，几乎所有地方都禁止使用雾化烟设备，除非在自家室内；此外，还有6个国家禁止除烟草味外的所有烟液调味。这就好比某人买了195只股票，其中69已经暴跌，还有12只出现走弱迹象，股票投资者是否应该感到焦虑？当然，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对NGP的最终裁决将取决于总体流行病学研究和临床结果，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各国政府降低吸烟率的目标可以理解，但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必须采取一种全面的方法，认识到NGP产品减害和作为卷烟替品的重要性。消费者也有权获得感官上可接受、能提供最大满意度，同时被证明是更安全的产品。
烟叶短缺有所好转，烟农仍承受压力
在后新冠时代，烟叶形势有所好转，但供应短缺问题持续存在，某些地区的烟叶公司和烟农仍然举步维艰。尽管印尼的烟草种植部门发展迅速，但其对卷烟烟草的需求量长期短缺，每年短缺约12万吨，因此需要进口。
全球第二大FCV种植国津巴布韦种植规模持续增加，在2023年产季销售了2.91亿公斤烟草，距离2025年3亿公斤的目标仅差3%。目前，津巴布韦的目标是通过增加国内卷烟生产和减少农民的境外融资，来提高烟草部门的盈利能力。
谈到盈利能力，这也是能拯救美国烟草种植业的唯一行动。美国现在的大农场减少，这并不是该行业的健康模式。成本增加、合规性提高和利润率下降，这些因素都会成为后代种烟的障碍。
此外，欧盟烟草种植者危机重重。各地可燃烟草的持续下滑导致大多数独立卷烟制造商倒闭，迫使种植者转向海外市场销售其烟草。新冠疫情使整个行业被迫“沉睡”了近三年。接着，俄乌冲突不仅使东欧大部分市场几乎无法进入，而且导致能源、化肥和运输成本在创纪录的时间内飙升。叠加高工资和长期劳动力短缺，这场严重的危机毫无缓解的迹象。意大利、波兰、希腊、西班牙和保加利亚等欧盟主要生产国的种植者发现生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困难。通胀的生产成本以及各国政府和欧盟的支持缺位使欧洲烟农面临的压力与日俱增。
世代禁烟令一波三折 终究“出局”
2023年刚刚结束，但反烟草倡导者恐怕此时颇为意难平。新西兰和马来西亚引入世代烟草禁令本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纷纷失控了。
第一项立法是新西兰备受关注的法规，本应引入世界上首个世代禁烟令，阻止2008年后出生的人合法购买卷烟，于2022年出台，计划于2024年7月实施。然而在2023年11月下旬，新西兰新任总理克里斯托弗•卢克森宣布，政府将废除这些规定，并将提高经济增长和降低通货膨胀作为他的主要优先事项。
第二项立法来自马来西亚。就在新西兰废除世代禁令的消息传出几天后，马来西亚从《公共卫生控制吸烟产品法案》中删除了世代终局（GEG）规定，即禁止2007年出生的任何人使用烟草和电子烟产品，随后于12月14日由参议院通过。
除此之外，反烟草人士还可能遭受来自英国的第三击。英国目前是唯一一个仍计划实施烟草世代禁令的国家。首相里希•苏纳克提出的禁令将阻止2009年或以后出生的人合法购买卷烟。卫生部长Neil O'Brien曾在2023年4月反对世代禁令，称政府到2030年实现“无烟国家”目标的政策将通过“帮助人们戒烟”，而不是通过实施禁令。然而，有人猜测新西兰废除了世代禁令，这可能会影响苏纳克的决定。
新西兰和马来西亚态度之所以发生180度大转变，主要是由于其导致三大问题。问题之一是黑市增长的可能性，进而导致产品质量和安全等其他问题，增加消费者的风险。另一个不应忽视的问题是，此类禁令会对一个国家的经济产生影响。牛津经济研究院估计，到2040年，马来西亚的世代禁烟政策可能导致国内生产总值（GDP）损失3.46亿马来西亚令吉（7260万美元），以及2700多个工作岗位的损失和12亿马来西亚令吉特（2.517亿美元）的年税收损失。由于该研究没有考虑到电子烟行业最近的贡献，实际损失可能会更高。还有一个问题是，世代禁烟令将如何实施和执行。任何一个考虑世代禁烟的国家都需要全面考虑与感知利益相关的复杂性和风险。
禁令的全面影响还有待观察，其他国家效仿英国等是否为时过早？此外，如果说对人民健康和福祉的深切关注是世代烟草禁令背后的唯一驱动力，那么就会出现一个更加合理的问题：为什么上述几个国家没有对糖、酒、咖啡因或含有反式脂肪、磷酸盐、盐、硝酸盐、亚硝胺和激素的加工食品出台世代禁令？
非法产品横行 政府是否应该考虑纠正措施
多年来，合法卷烟一直遭受惩罚性和歧视性的税收，回报减少，导致非法产品横行，以下几个国家的非法烟草问题尤其严重。
南非的非法卷烟走私已经威胁国家安全。从事非法贸易的是有组织的集团，其中包括林波波河两岸有影响力的政治家和富有的商界人士。走私人员大力支持跨国集团和犯罪团伙，肆无忌惮地绕过边境和移民管制。南非是最大、最有利可图的消费市场，而且是卷烟生产中心，林波波河彼岸的津巴布韦则是该地区乃至整个非洲大陆的主要烟草种植国。除了津巴布韦和南非，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和莫桑比克等邻国也是非法卷烟的销售和贩运中心。
马来西亚非法烟草问题也非常严重，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据可靠消息来源，目前该国烟草市场60%至70%的烟草制品是非法产品。
长期以来，非法产品充斥着印度市场，尤其是卷烟。2011年至2021期间，由于卷烟税越来越高而引发套利，非法卷烟在这十年中增长了37%。与此同时，合法卷烟数量大幅下降，导致非法产品最终占合法卷烟市场的三分之一。根据欧睿国际的报告，2020年，印度的非法销量很高，并且考虑到现行税率，政府估计每年因非法卷烟贸易而损失的税收超过19亿美元。
欧盟非法卷烟销量持续增长。2022年，欧盟非法卷烟市场继续保持增长趋势，估计增长0.7%，主要原因是法国和比利时等国家非法市场不断扩张。欧盟非法市场增长，部分原因是假冒产品消费持续增长，达到了有记录以来的最高水平，其中法国消费的绝大多数产品（61.5%）是假冒产品。乌克兰是欧洲第二大非法卷烟消费市场，非法卷烟销量达74亿支，仅次于法国的169亿支。自2020年以来，欧洲第三大非法市场——英国的非法卷烟销量持续增长，达到59亿支。
为了大幅减少非法烟草，政府应考虑采取政策纠正措施，降低卷烟税，减轻消费者的税收负担，减少合法卷烟与非法卷烟之间的价格差异，鼓励他们购买合法卷烟。
留下还是离开？烟草巨头很是纠结
2022年2月24日，俄乌冲突爆发。此后，多国对俄制裁不断收紧，俄罗斯在国际舞台上越来越孤立，历史上控制着99%的俄罗斯烟草市场的跨国烟草公司都面临着是否在该国进一步运营的艰难决定。截至目前，四家烟草巨头中，有两家离开，两家留下继续经营。
英美烟草公司（BAT）最终于2023年11月离开了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正式将其当地资产出售给英美烟草俄罗斯子公司的前管理层为首的一个财团。由于这笔交易的官方金额没有披露，一些俄罗斯分析师估计在2-3亿美元之间，这大大低于英美烟草在俄罗斯业务的实际市值。
另一家大型烟草公司帝国品牌将其业务转移给与Megapolis（俄罗斯联邦最大的卷烟分销商）有关联的俄罗斯投资者，离开了俄罗斯市场。新的所有者将帝国品牌旗下公司的名称改为国际烟草集团和国际烟草集团伏尔加（生产基地）。
日烟国际最近证实了继续在俄罗斯开展业务的计划，遵守俄罗斯市场和国际规则的所有监管规则，但不会在俄罗斯引进下一代烟草加热设备。美国、欧盟和日本对一些两用产品的卷烟材料实施制裁后，该公司从中国、印度和其他国家寻找新的供应商。
菲莫国际此前宣布可能转让其俄罗斯资产，但在试图离开俄罗斯时遇到了严重困难，曾与三名买家就出售该业务进行谈判，但似乎没有任何结果。据估计，菲莫国际在俄罗斯的资产价值可能在25亿美元左右，潜在的俄罗斯买家愿意以低价购买其资产。尽管如此，根据俄罗斯联邦财政部的规定，离开俄罗斯的西方公司应以至少50%的折扣出售其当地企业。为此，菲莫国际宁愿继续经营在俄业务，也不愿以不利的条件出售。
面对逆境 保持创新
虽然烟草行业遭遇烟叶短缺、政府严苛控烟、非法烟草等诸多问题，但行业从未停止创新。回顾2023年，国际烟草行业各个细分领域的科技创新可谓百花齐放。
新产品方面，菲莫国际推出了最新创新产品IQOS ILUMA；思摩尔国际推出了其FEELM 2.0，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款在2毫升产品中提供超过1000口的一次性电子烟……当然，除了烟草巨头耳熟能详的新产品之外，烟草周边领域或者小型制造商的创新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可能并未像新产品一样受到关注，比如：
01
关于加热烟草产品的加热方式。感应加热是将金属片嵌入到烟弹中进行加热，这是当前大多数加热烟草设备最常见的加热方式。接触加热技术最主要的问题是，只能充分加热烟草棒的核心部分，外层无法充分加热。现在设备采用新型非接触加热方式，可模拟传统可燃烟草制品的燃烧模式，对加热棒逐步加热，从头至尾乃至核心和所有部位都能充分加热，还能产生更丰富浓郁的烟雾。
02
鼻烟本身并不是一种新产品，但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是2023年值得关注的一个有趣的领域。由于这种无烟烟草替代品日益增长的需求带来了机遇，印度越来越多的制造商正在生产鼻烟，即当地所称的“滤嘴棒khaini”。
03
随着越来越多的国家限制调味烟草制品和尼古丁含量，NicSelect T-Max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TMax就是一种新型尼古丁碱，可以在不增加尼古丁剂量的情况下，提升尼古丁的输送速度和尼古丁的冲击感。值得注意的是，它在减少尼古丁剂量的情况下也能做到这一点，深受吸烟者和电子烟爱好者的喜爱。
这是一款改变“游戏规则”的产品，采用革命性技术，感知强度远高于传统尼古丁碱及尼古丁盐，符合欧洲《烟草产品指令》（EU TPD）的规定。
04
无论是卷烟、雪茄、加热烟草制品，亦或是雾化烟产品，品牌安全在打击非法假冒产品方面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在该领域，美国Ohserase Manufacturing公司推出了闭合标签；中国苏州印象技术有限公司最新推出的BOPP薄膜，可以将品牌标志或装饰图案“嵌入”到实际的材料结构中。
目前，除了部分中国卷烟品牌外，其他地区几乎没有烟草产品品牌使用这种先进的技术，这正是尝试采用这项技术的好时机。除了具有较高的安全功能以外，这种光学收缩薄膜还能为品牌提供丰富多彩的动态3D包装风格，使其能在货架上脱颖而出。
05
在滤嘴棒方面，Filtrona在2023年TPE展会上展示了其最新的可持续创新，包括ECO桥式滤嘴，ECO大麻滤嘴，ECO管式滤嘴以及Filtrona的全新开创性的可再浆纸带。
06
烟草和烟草制品的跟踪和追踪（T&T）协议已成为许多地区的强制性程序，尤其是欧盟和美国。
结语
在烟草业的持续发展尤其是技术创新上，国际烟草为我们提供了“风向标”和“先行者”经验，这对于持续探索开拓创新之路的中国烟草业来说，是一种很好的启发和补充。新的一年，我们也会继续关注国际烟草发展趋势，以期为中国烟草发展提供多一种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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